日本首相确诊后取消外访 美国第一夫人新冠检测转阴******
(抗击新冠肺炎)日本首相确诊后取消外访 美国第一夫人新冠检测转阴
中新社北京8月22日电 综合消息:据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,截至北京时间22日12时20分,全球累计有596170722例确诊病例、6453733例死亡病例。
美洲与欧洲:美国第一夫人新冠检测转阴
据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,截至美东时间21日17时20分,美国在过去24小时里新增8445例确诊病例,累计达93641944例;新增18例死亡病例,累计达1041149例。
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当地时间21日报道说,美国第一夫人吉尔·拜登的发言人伊丽莎白·亚历山大对外表示,在隔离5天后,吉尔·拜登的两次新冠病毒检测都呈阴性。吉尔·拜登会在21日晚些时候离开南卡罗来纳州,前往特拉华州与总统拜登团聚。
现年71岁的吉尔·拜登此前已完全接种新冠疫苗并打了两剂加强针。数天前,吉尔·拜登确诊感染新冠病毒。
俄罗斯卫星通讯社21日报道称,根据俄罗斯犹太自治州副州长德米特里?布拉特年科的命令,犹太自治州恢复落实戴口罩制度。
亚洲:日本首相确诊后取消外访
日本广播协会电视台21日援引内阁官房相关人士消息报道,日本首相岸田文雄20日晚出现低烧、咳嗽等症状,21日上午10时在首相官邸接受新冠病毒检测,下午4时确诊感染新冠病毒。目前岸田文雄正在官邸疗养,仍有低烧、咳嗽等症状,其夫人及长子被确认为密接者。
岸田文雄于8月12日在自卫队运营的东京大手町新冠疫苗大规模接种会场接种了第4针新冠疫苗。
共同社21日报道说,岸田文雄取消了27日起访问突尼斯出席非洲开发会议(TICAD)的原定行程,考虑改为线上参加。岸田文雄在出席完TICAD后对中东各国进行访问的行程也被取消。
共同社援引约翰斯·霍普金斯大学统计数据报道说,截至日本当地时间20日晚,日本累计确诊病例数已居全球第10位。日本第七波疫情持续蔓延,在过去4周,日本全国约有571万人感染新冠病毒,居全球之首。
据韩国中央防疫对策本部22日通报,截至当天零时,韩国较前一天零时新增59046例确诊病例,累计达22299377例;新增56例死亡病例,累计达26109例。韩联社指出,周末检测数量减少,所以周一确诊数据通常大幅少于前日,但韩国新增确诊病例数已连续两天比前一周有所下降,疫情形势能否由此好转备受外界关注。
《联合早报》援引新加坡卫生部的数据说,新加坡21日新增1951例确诊病例,累计达1816866例;新增2例死亡病例,累计达1580例。当天也是从今年5月4日以来,新加坡单日新增确诊病例数新低。截至8月20日,新加坡全国人口中的93%已完成基本疫苗接种程序,79%注射了加强针。
据《联合早报》21日报道,随着新加坡疫情趋稳,政府将进一步放宽戴口罩的规定:民众只有在公共交通工具上,以及在诊所、医院和疗养院等场所才须戴口罩。学生在学校上课时不必戴口罩。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表示,政府抗疫跨部门工作小组将公布详情。在公布之前,人们先别急着摘下口罩。
新德里电视台援引印度卫生部22日上午公布的数据说,在过去24小时里,印度新增9531例确诊病例、36例死亡病例。(完)
新岁访巴金******
中新社记者 谷苇
又是一个春天开始了,踏着霏霏细雨,来到巴金的家里。他刚从北京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作家协会的理事会回来,照旧“闭门谢客”,继续他的写作生活。
也许是江南的春寒,最难将息。这位78岁的老作家偶患微恙,有点“感冒”。但看他从楼上工作室下来,脚步还是轻快的。
在他的客厅坐定,先谈到了最近在北京参加作家协会理事会的感想。他对中国文学创作的前景,显然是乐观的。他说:现在有一批中青年作家很有希望,他们在埋头苦干,有思想,有志气。他又重复他说过不止一次的那句有名的话:“一个作家,总还是要看他的创作。”
“我自然还要写作,只是做得慢些。”谈到新一年的愿望时,巴金说:“那几项工作,总要把它做完。但也不是一年都能做完的。”巴金的“几项工作”,确实都在进行着,不过有的项目进行得快一些,有的项目则进行得慢些。
为香港《大公报》所写的《随想录》,已出版了两集。巴金原想在80岁以前,以5年的时间写完五集。现在正在写第三集中的一些文章。他说:“不管这些文章发表与否,我总把它写出来,我是为祖国和人民写作,我写的是我心里想说的话。有些文章也许马上不一定发表,但将来还是会发表的。”
读者们当然也很关心他的小说创作进度,巴金正在写着一部长篇小说《一双美丽的眼睛》。不过作家没有透露他的具体进度,问到“大概写了几万字了?”巴金微笑着回答:“这很难统计,反正在写。一定要把它写完的。”
“《创作回忆录》早已写完了。原来打算写10篇,结果写了11篇,都在香港《文汇报》上发表过了。不久以前,香港三联书店已把它印成了单行本。”说着巴金自己走上楼去,拿了一本新书下来,签上名,送给我。这确是一本好书,不论是书的内容,还是书的印刷、装帧和设计。正像有的评介文章所说的那样,这本书“除了是一份记录巴金创作道路的珍贵资料外,还是一首充满了真情的长篇散文诗。”读过这些文章的人,都会有这样的感受。
接着自然就谈到了作家正在译述的赫尔岑的回忆录,那部有名的《往事与随想》。第一本已于前两年出版,现在巴金正在继续其余四本的译述工作。对于这样一部卷帙浩繁,长达150万字的巨著的译作是否能够如期完成,确是有不少朋友为之担心。但是,重要的是译述者本人的态度——巴金始终是充满信心的。“因为种种原因,可能完成得慢些。比原定的计划……”所谓“种种原因”不外乎每年都可能有的、应邀去外国访问的任务——比如近几年来他已先后到法国、日本、瑞典、瑞士等国家访问过。这还不包括另外一些热情邀他去作友好访问、讲学、小住创作的国家。比如美国的“国际写作计划”中心的主持者聂华苓女士和诗人安格尔,在来华访问时,都曾热情提出邀请。但由于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,巴金都只好谢绝。此外,当然还有一些“非开不可”的会议。
当然,“开会”与写作是“两者不可兼得”的。有时为了开会,就不得不一再推延自己手中的工作。有时,还不得不应付一些报纸、刊物、出版社的“盛情约稿”。尽管多数编辑是同情、体谅作家的苦衷的,但在“一约”、“一谢”的过程里,总又得占掉一点时间。
谈到这几年国内外出版的巴金的著作,作家显然不愿意多谈什么,因为这在报纸上是经常有及时的报道的。巴金只说了一件事:四川的出版社决定出一部十卷集的《巴金选集》,第一卷今年就可以出来了。这部选集是巴金自己选编的。
“不是有一部十四卷集的《巴金文集》吗?是否可以再版呢?”我倒是一直很喜欢这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集,为了这部被张春桥、姚文元之类称作“十四卷邪书”的文集,巴金在已过去的“十年长夜”里吃够了苦。
“那部文集不想再版了。对读者来说,恐怕倒还是这部选集有用些,它包括了我解放以后30多年来的一些作品。至于文集,也许对一些专门做现代文学研究工作的人有用些,不过总可以借来看的。所以,我不愿意它再版了。”对于出书,巴金总是首先为读者的需要着想。
早在几年之前,巴金就倡议要建立一个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。不论是在法国,或是在日本,看到别的国家所建立的文学资料馆,巴金总想到自己的祖国的文学历史资料是多么的丰富和宝贵,它又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专门的资料馆来从事文学史料的搜集、整理,并为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工作上的方便。现在他的倡议,终于在逐渐有可能变成事实。国家的文化部门和许多作家,都热情地支持、拥护巴金的倡议。周而复把这个倡议,称作“一个迫切的倡议”,并且写了一封充满感情和提有具体建议的长信给巴金。茅盾去世之前,也决定把他的长篇小说《夕阳》(后改名为《子夜》)的原稿等等捐给未来的资料室,以表示他对巴金这个倡议的最有力支持。至于巴金自己,他早已准备一俟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有了房子,就立即将自己所有著作的手稿,个人所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(包括许多珍贵的、著名作家亲手题赠“初版本”书籍),以及他与国内外文学家往来的书信等等,都捐献给文学馆。除此而外,他还带头捐献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,为文学馆的建成“助以一臂之力”。
现在,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的牌子已请叶圣陶先生写好了,正在物色合适的房子。
谈话的时间不算短了,应该让尊敬的作家稍事休息了。告别时,巴金坦率地笑着说:“四人帮”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想把我搞死了。但我终于活了下来,这是“幸免”,也是“幸存”,所以我总是把这些年来的时间当作偶然的所得,因此也格外珍惜。我要把这些时间用来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,当然,首先就是写作。其次,就是为自己“料理后事”,我不想立什么遗嘱,只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,把有些事一样一样处理好。比如把自己的藏书分门别类地捐献给国家,让它们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。比如主张办文学馆,尽自己的努力促其实现。还有我的稿费,也不想留给子女,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。我要把它用在有益于国家建设、文学发展的地方。我希望能顺利地办完这些事情。
看着眼前这位对祖国、对人民、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作家在“戏言身后事”,并不使人觉得有丝毫的好笑,倒觉得这正是作家的真诚和坦率。
我由衷地祝愿巴金长寿、健康。
(中新社上海1982年4月电)
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